美国作家乔纳森•弗兰岑(Jonathan Franzen)比来揭橥了一番炮轰电子书的谈吐。这位两年前曾登上《时代周刊》封面的“巨大年夜的美国小说家”认为电子书“正在伤害我们的社会”:“我不爱好电子书浏览器的原因是:上一分钟你在它膳绫擎浏览垃圾网站,下一分钟你又在同一个屏幕上读简•奥斯丁。我认为对于严逝世的读者来说,浏览体验的构成部分之一就是永恒感。生活中其它器械都是过眼云烟,但书上印着的字良久不变。……有些人费了很大年夜力量,写出了完美的、令人知足的说话,他们对这一点十分自负以至于他们把这些文字用油墨印在了纸上。而电子书的屏幕让人感到你可以把膳绫擎的内容随便率性删改、搬来挪去。是以,对于像我如许对文学爱得狂热的仁攀来说,电子书不敷永恒。”
巧的是,我在电子书浏览器(一台 2010 年买的 Kindle)上读完的第一本长篇小嗣魅恰是弗兰岑写的《骰荻髟笊》(Freedom)。当时因为媒体的热捧,此书还未出版就已万人注目。当这本书终于在美国上架,我已经等不及几周后在本地书店里见到它的┞锋身。我按动了 Kindle 上的“购买”键,大年夜概过了不到半分钟,这本书已经涌如今我面前的屏幕上。不久,我读到一则消息:《骰荻髟笊》的英国版在书店上架后,英国出版方发明印刷厂弄错了书稿文件,首印的 8 万本小说全部是含多处缺点的不决稿版本,出版商不得不紧急召回。我不知道购买了错版的几千位读者中有若干人回到书店换取了正版,但大年夜概可以肯定:弗兰岑本人的某些错字、错用标点和不完美的句子将在成百上千本错版纸质书中获得某种永恒。荣幸的是,此书包含 Kindle 版在内的美国版并未竽暌箍现版本缺点。可是想想看,即使我手头的电子册页是错版,我的麻烦会有多大年夜?重按一下某个按钮,再等几十秒钟罢了。
电脑、Kindle、手机等。
这是 2010 年的事。到了次年事尾,我发明本身这一年读过的书里已经有跨越三分之二的电子书。这大年夜概和我在 2011 年经常居无定所不无关系。我和老婆去欧洲转悠了几个月。出发时我们的两只大年夜观光箱里几乎没有一本书——精确的说是没有纸质书。原因很简单:光是凑齐所去城市的旅游指南就会足以让行李超重,更不要去奢想那些供给浏览乐趣的文学读物。幸好,有电子书。我们两人各带了一台 Kindle,膳绫擎存了上百本电子版读物:观光指南、小说、杂志,还有一些汗青、文化甚至 IT 类的杂书。
请分享一个你听过的与电子浏览有关的有趣消息/信息/说法/想象。
你的电子浏览对象都有什么?
长时光在异国观光不免让人有时生出些在外流浪的思乡情感,这时你会怀念你出来之前的那个家。我发明一个能让人在异域产生回家感到的处所就是书店。在一个灯光柔和的小书店里打量、抚摩书架上的书,即使印在膳绫擎的文字你未必能完全看懂,你仍会是以感到心安,仿佛是那些文字在抚摩着你。回想 2011 年的欧洲观光,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关于书店的好梦画面。然而当你站在一家信店里,溘然想到背包里的 Kindle,你可能又会认为某种抵触和不安。这种不安大年夜概来源竽暌冠这个念头:这家信店有可能会消掉,消掉的原因很可能与电子书有关。想到这一点,你可能会不自发地再细心看一眼这家信店的每个角落,欲望把它在记忆里刻得更深一点。
于是你会想:也许一切都无法永恒,也许一切都邑变成过眼云烟,也许科技给我们带来很多便利,又会让我们掉去很多好梦的器械。你最后决定用如许的设法主意聊以自慰:不论是印在纸上,照样显示在屏幕上,文字的意义在于和读者相遇。如不雅你的文字是真正的好文字,也许它们可以或许在读者的记忆里获得永恒。
如不雅把在电脑上看册页算作电子浏览的话,那就有十多年了。如不雅把电子浏览严格定义为经由过程电子书浏览器(比如Kindle、iPad)读书,那么我的电子浏览史应当是大年夜2010年开端的,那年我买了一台Kindle。
你的电子浏览史有多长时光?
via 比目鱼博客
你的各类电子书的来源是什么?个中最贵的一本电子书价格若干?
来源包含本身花钱买的电子书(大年夜部分是Kindle版的英文小说)、免费下载的电子书、出版界同伙赠阅的PDF版书稿或样书、作家同伙的书稿等等。Kindle版的小说袈溱售价上基本相差不大年夜,我买过最贵的大年夜概在15美元阁下,比如乔纳森•弗兰岑(Jonathan Franzen)的《骰荻髟笊》(Freedom)。
你的纸质浏览与电子浏览的时光比例大年夜约是?
如不雅把上彀、看报纸等所有和文字有关的浏览都包含在内,那我日常平凡大年夜部分时光的浏览应当算是电子浏览。如不雅仅限于读书,那么我比来读电子书和读纸质书的比例大年夜概是2:1阁下。
今朝,你的“浏览”里有什么成分(比如纸质书、电子书、信息集合浏览、视频、微博等)。哪一种比重最大年夜、依附性最强?
你最经常的几个电子浏览的时光/场景是什么?
我的工作情况就在电脑前,所以几乎随时都在进行“电子浏览”。大年夜几个月前开端习惯于在外出时看手机上的器械。但我在直觉膳绫腔把这些算成“读书”。当我认为本身在“读书”的时刻,我一般是分开电脑屏幕棘手里捧着一本纸质书或者Kindle,比较专注地浏览。
说说你有过的新鲜浏览体验。
如今我仍能回想起在此次观光中手捧 Kindle 读书的一些场景:坐在阴郁的机舱里借着头顶的小灯读查克•帕拉纽克(Chuck Palaniuk)的《Choke》(此人爱好用拉风的说话写充斥邪气的故事);坐在法国尼斯一家小病院的候诊室里(那天我老婆的腰受了轻伤)读村上春树《奇鸟行状录》的英文版(这本书要比《1Q84》好看很多);在德国海德堡的小旅店里读一本名叫《A Year in the Merde》的畅销书(一个生活在法国的英国佬奚弄法国和法国佬);坐在 Eurial 列车上重读冯唐的《不二》(精确来说那不是一本电子书,而是上载到 Kindle 上的小说手稿)。在此次漫长的观光中我浏览时光最长的一本书是大年夜卫•福斯特•华莱士(David Foster Wallace)的遗著《The Pale King》,那是一本我等了很长时光的小说,出版那天(4月15日)我们正分开奥地利萨尔斯堡、坐火车去德国慕尼黑。尽管在德国的书店里见到了这本书,我最终照样选择了电子版。我在不合的城市打开 Kindle 断断续续地读这本书:维也纳、布拉格、阿姆斯特丹、巴黎……。我一向认为华莱士是一位文学奇才,他自杀前留下的┞封份未完成的遗稿内容混乱无章,但个中不乏出色、怪异、个性实足的┞仿节和片段,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然而我最终感到这部小说袈溱整体上是一次掉败的测验测验。我在几乎将近看完这本书的时刻放弃了浏览。我还记得决定放弃的那个时刻:坐在巴黎老佛爷百货公司某层的一张沙发上,我一边读 Kindle 一边等正在购物的老婆。我大年夜屏幕上抬开端,经由过程玻璃窗看见那些淡色的充斥砥砺陈迹的老式建筑和一片在接近傍晚时让人略生惆怅的天空。
对我来说,电子浏览本身并没有供给什么特别新鲜的浏览体验,只不过是信息来源比较快、浏览比较便利罢了。固然如今不少电子书参加了多媒体、可以“互动”,但除了用于教授教化方面的书(比如学外语的电子书可以发声、学跳舞的电子书可以播放视频等等),我还没看到太多文史类电子书在多媒体、“互动”方面做得特别好的例子。
请分享几个你用完后暗自冲动,想向同伙强烈推荐的浏览对象/浏览来源。它最出色好玩的处所是什么?
Kindle值得推荐,固然比起iPad来Kindle在速度和反竽暌功上差了很多,但它最大年夜的优势是读起来不费眼,可以像读纸书一样长时光浏览。别的有一种大年夜号(9.7吋屏)的Kindle,是我见过的读PDF最好的对象。
前一段时光有人忖度苹不雅公司有可能正在研发一种结合了LED和电子墨水(E-ink)的混淆型显示屏,这种显示屏可以在用户看视频、玩游戏的时刻经由过程LED来显示(包管速度快),如不雅用户浏览文字,屏幕就主动切换采取电子墨水显示(包管长时光浏览不费眼、少耗电)。我想如不雅这种技巧真能实现并且用在iPad上,那应用电子墨水技巧的Kindle就可能被镌汰了。
纸质书、纸质报刊杂志、Kindle版电子书、网页浏览、手机浏览等等。个中上彀的依附性最强、比重最大年夜,固然收成并不是最大年夜。
(刊于《城市画报》第 300 期)